(一)
一觉醒来,未来大杀四方的黑莲花师弟正被我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我滴个妈!
我猛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一脸惊恐地看着躺在地上一脸冷漠,可眼神却流露着凶狠以及悲伤的人。
紧接着大脑闪过无数的画面,原宿主的记忆排山倒海似都朝我袭来,我叫楚锦念,云起峰掌门的女儿。
也是云起峰全弟子上下最有天赋的修炼之人。
于是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后果就是把我养成了刁蛮任性,更是喜欢欺负人为乐。
而在刚才被我踩在脚下的则是我的师弟,魏弦。
大脑告诉我,这个目前看似可以随意任人摆布的人,以后会成为大杀四方的黑莲花,并且他第一个灭的就是云起峰。
灭自己师门可还行……。
“师姐,怎么了?”这时一个穿着墨色衣衫地小胖子跑到了我身边,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耀眼地阳光落在地平面,像是要将人烤化一般。
我再一次将视线落在躺在地面没有动作的魏弦身上,低头思索了一番道:“大家都散了吧,散了散了。”
说完,这句话我就抬起脚步打算离开,周围的弟子们看我不打算在欺负魏弦了,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也就一哄而散了。
当我则躲在了暗处,小心翼翼地观察,直到人们都走光了,我快速地跑到了魏弦身边,一把将他给拉了起来。
不能怪我,因为他实在是太轻了,我开始怀疑他这么瘦,怎么大杀四方?
魏弦的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眼睛里面充满了血丝,他像一只小狼一样死死地盯着我,恨意满满。
我快速地松开拽着他的手,神情悲怆,语气真挚:“师弟,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你原谅师姐吧,好不好?”
魏弦微微一怔,随后就被讽刺给取代,他的声音嘶哑:“这个把戏,你还没玩够吗?”
什么?把戏?
电闪雷鸣间,我想起来了原宿主干过的事,先是欺负一顿魏弦,然后再跟他道歉,装作她对他很好的样子,然后等下一次继续欺负他。
原宿主曾这么讲过,单纯的欺负人她玩腻了,她要换一个高端一点的,那就是跟他特别特别好,然后在背叛他。
那种伤心难过的画面,一定足够精彩。
啊这……原宿主是不是有点太变态了。
微风轻轻地撩起他鬓角的发,然后拂过我的脸颊,但是我的解释依旧那么地苍白无力:“我发誓,我这次是认真地跟你赔礼道歉。”
魏弦沉沉地看着我,漆黑的瞳孔里面没有一丝光亮,阳光洒进去时也一并被吞噬了进去。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抬起眸子与他对视,声音轻柔像是藏在风中:“我说的是真的。”
魏弦没有说话,而是与我踉跄地擦肩而过,阳光落在他的身后,衬着他的背影消失瘦又落寞。
看着他渐行渐远,我狠狠地剁了一下脚,魏弦不原谅我,那我最后肯定也要死在他手里了啊。
这可不行!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遵循着记忆中的道路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我刚躺在软塌上,就听见了地底下传来的声响。
我猛地坐起了身,这是什么动静???
(二)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后背的汗毛慢慢地竖了起来,我不禁怀疑到,难道这屋子里面有*???
声音越来越大,并且还伴随着重物敲打的声音,最后我确定了声音是从地底下传来的,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也敲了敲地板。
好家伙,他听见我敲响的声音后便停止了,于是我不得不趴在地板上仔细聆听,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连我呼吸的声音都听着一清二楚。
虽然没有了动静,但是我更加的不安了,他要是一直敲还可能是一个东西啥的,但是他不敲了就代表了他可以听见声音,或者说他可以感知别让人的用意。
那么问题来了,他会不会是一个人呢?
毕竟楚锦念最喜欢折磨人,总喜欢干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于是我开始思考楚锦念的地下室怎么打开,我闭上眼睛开始回想她曾经干过的事,除了欺负师弟和练功还喜欢干什么。
最后画面定格在她转动左手边的烛灯上面,不出意外这就是打开地下室的机关,我缓缓地站起身朝烛灯走了过去吗,然后按照脑海里面的印象开始转动。
“咔”的一声,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先是一条小黑道,紧接着光亮那里面传来,我缓缓地向前走去,心脏因为紧张而加速地跳动,我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但是大脑里总是控制不住地浮起满地人骨的画面。
我的手心都开始渗出汗液,灯光映入我的眸子里,我看清了眼前的画面,是一位长发散落在软塌上的男子,他的皮肤是特有的冷色调,高挺的鼻梁,略微红润的嘴唇,他用淡绿色的眸子直直地看向我,却充满了害怕和无助。
他微微坐起身,黑色的衣袍随着他的动作洒落在地上,精致的锁骨以及白皙的胸膛落入我的眼里,视线逐渐向下我看见他脚踝上的黑色铁链。
啊这……这是什么诱人的画面,我猛地感受到鼻子一热,紧接着我的鼻血就掉落在了地上,我突然就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捂眼睛还是先擦鼻血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看你的。”我转过身子急忙澄清道。
男子没有说话,只一味的缩在角落里,我一边擦鼻血一边想,这个人一定是被原宿主不知道从哪里抢过来的,长的比女人都好看,以原宿主的那个性格恐怕没少折磨这个美男子。
这么一想我更加的觉得原宿主不是人了,简直了!!!这么好看的男子不自己收下非得折磨。
于是我急忙的转过身,然后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掉在地上的衣袍捡了起来,并快速地盖在了他的身上。
“你别害怕我。”我将声音放的很轻很轻,尽量显的我温柔一些。
然而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效果,他更加的发抖,连眼神都不敢看我了。
我在心里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之前伤害你了,但是我发誓我再也不伤害你了。”
他依旧死死地垂着头,颤抖的频率隔着衣服我都感觉到了,还没等我继续说些什么,他却猛地倒在了地上,他额头冷汗瞬间流淌了下来,声音里满是痛苦:“救救我,主人,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他挣扎着想要够我的衣角,淡绿色的眸子里因为疼痛而泛起泪光:“求你了,主人,就一滴血就好。”
我被他的这个状态给吓了一跳,我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着急道:“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给我一滴血就好,我发誓我再也不逃跑了,也不自杀了。”
原来是要我的血,我可算是听明白了。我看着美男子这么难受,别说是要一滴血了,就是让我放干自己的血都行。
于是我一把抽出腰间的匕首,我将刀放在我的手指上却怎么都下不了手,果然说的比做简单的多的多。
但是看着他难受的神情,我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闭着眼睛就划了下去。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疼,鲜血一滴一滴地流进美男子的口中,慢慢地他的眉毛舒展开来,身体不在疼痛。
“你叫什么?”我将手指收回,随意地拿纱布缠了缠。
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喉咙微微滚动:“叶慈。”
叶慈?哦哦想起来了,就是已经快要灭绝的叶家庄,他们是以美人而起家的,最后也是因为美人而没落的。
毕竟谁都想得美人,而那些得不到的人就有了坏心思,一夜被屠血流成河,是叶家庄的写照。
叶慈可能是叶家最后的一个美人了,她们的美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他成年后喝了谁的血,他就必须得听那个人一辈子话,并且每帮个月还得喝几口那个人的血,如果长时间的不喝,会逐渐衰老而死。
好家伙啊,原宿主可是狠,连叶家庄的美人都弄到了。
(三)
我轻轻地握住叶慈骨节分明白皙的手指,然而刚握住我就感受到了他不断抖动的手指,那个抖动的频率让我怀疑我自己是不是什么登徒浪子,借机占人便宜。
“你别害怕,我真的不会伤害你了。”我微微用力的捏了一下他的手指,想让他平静下来,然后询问道:“这里阴暗潮湿不适合人待着,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我话音刚落叶慈便哭了出来,眼泪像不要钱的珠子簌簌地滑落了下来,他用另只手拽住我的衣角,声音暗哑且颤抖:“主人,我待在这里就可以,您别把我送给别人。”
???送给别人,送给谁???我自己都没看够还送给别人,我怕不是疯了。
我心疼地伸手将叶慈眼角的泪一一抹掉,安慰道:“你别哭,我不是要把你送给别人,我就是想带你出去。”
但是好家伙,叶慈已经听不进去了,整个人沉浸在悲伤中,想必他曾经被送出去过,哎,这也太让人心疼了,于是我直接手起刀落,啊呸,不对,我直接抬手打在他的后颈处。
他瞬间安静了下来,眼泪也不掉落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美男子。
我不愧是练功最有天赋的人,我一把就将叶慈给提了起来,然后直接抱出了地下室。
我将他安置在软塌上,又打来了一点水,将他脸上的泪痕一一擦掉,然后我发现他的睫毛可真长啊,在烛火的映衬下,将他的睫毛投影在墙壁上,像一只欲展翅而飞的蝴蝶。
我下意识地伸手触碰了一下,不愧是美人啊连睫毛长的都这么漂亮,还有这脸颊可真滑啊,还有这嘴唇可真红润啊,等等,在这么下去我跟原宿主有什么区别了!!!
我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顿,然后躺在了叶慈身边,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总不能让我睡地板上吧,对不对,那就委屈我自己一下吧,哈哈哈哈哈。
翌日阳光顷洒在地板上,在空中荡起一圈一圈温柔的光晕,细微的尘埃在飞舞盘旋。
同时我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入眼的便是叶慈那张俊美的脸颊,我下意识的想要尖叫,主要是因为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最后我还是没有叫出来,因为叶慈他比我更加惊讶,满脸写上屈辱。
随着他的视线向下,我看见我搭在了他腰间的手,以及我放在他身上的腿,我睡觉的时候这么不安分的吗???
于是我只好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快速地收回我放在他手上的手和脚,一边苍白无力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
叶慈很善良的给了我台阶,即使他的眼睛里写满了不信:“我知道的主人。”
我被他这声主人给定在了原地,心里瞬间爬满了羞愧和罪恶,于是我转过身,郑重道:“你以后不能在叫我主人了。”
完了,叶慈又要哭了,他一把拉住我的一角,“我错了,我不应该让主人抱我,我应该主动抱主人的,主人原谅我好不好,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了别把我送人。”
???这都是什么脑回路,就因为一句话可以联想到这么多,这也可见叶慈以前被原宿主给折磨怕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与他淡绿色的眸子对视:“我说你以后不用叫我主人的意思不是抛弃你,而是告诉你咱俩以后就是平等的,没有主人和下人之分,叶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叶慈探究地看着我,眼里满是惶恐,我定定地看着他给他足够思考的时间。
“真的吗?”叶慈小声地问道。
“真的,比真金都真。”我认真地点头看向他。
“那我应该叫主人什么?”
这确实是一个好问题,我低头思索了一番,然后灵光咋现,“就叫我锦念吧。”
“锦……锦念。”叶慈小心翼翼地念道,脸上慎重的神情让人心疼。
我刚要说些什么,房门猛地就被人给拍响了,那个架势好像我今天要说不给开门的话就把门给我拍坏。
我回头给叶慈比了一个手势告诉他不要出声,我这才缓缓将房门打开,门外站着的就是昨天那个叫我师姐的小胖子,“师姐快点起来,马上就要晨诵了。”
小胖子说完又将手里的饭菜递给了我,满脸笑意“师姐,这可是我特意给你抢过来的。”
我刚要勾唇露出一个微笑,就被他的话给下住了,啥玩意,抢过来的???
“你抢的谁的啊。”我震惊地问道,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郁,“不会是……。”
“对,就是他的。”小胖子猛地打断我的话,然后满脸得意的说,就差在脸上写上,求夸奖这三个字了。
我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将饭菜扣在他的脸上了,我几乎是快哭的说:“你抢他的饭干什么,你抢就抢还给我送过来干什么!!!”
小胖子极为疑惑地看着我道:“师姐,不是你说的别人的饭菜比自己的香吗?”
我……我已经被气死。
(四)
当然如果说气死就气死的话还好,就怕没气死然后还得想办法补救。
我恶狠狠地瞪了小胖子一眼,“快带我去找他。”
小胖子呆呆地看着我,然后伸手挠了挠头发,疑惑地问道:“师姐,你要去找谁?”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脏话,我是真不知道这个愚蠢的小胖子怎么拜入云起峰门下的。
“去找魏弦。”我无奈地说道。
我看着小胖子那再一次疑惑的神情,急忙道:“别问我为什么,现在就带我去找魏弦,别废话。”
小胖子听见了我说的话,疑惑的神情瞬间变得灿烂,那个表情好像是知道我要干什么了,眉眼都染上了兴奋。
我在心底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手中的饭菜犹如千斤之重。
小胖子带我走进一处蜿蜒曲折的竹林中,微风拂过竹叶“沙沙”的声音传入耳畔,像是在弹奏一曲悠扬的曲子。
竹林的尽头是一处房屋,整个房子的布局错落有致,房屋的周围干净无比一片竹叶也没有,却一点都不显的突兀,它更像是依竹林而生。
小胖子大步的走进院子中,那副样子让我以为他进入的其实是自己家,在我还没有反应过阿里的时候他已经把房门拍的“啪啪”作响。
并且嘴里还大喊道:“魏弦,你给我开门,快点开门。”
他这么一喊我头都大了,我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制止了他这种没有礼貌的行为,并说道:“你敲门这么使劲干什么!”
小胖子抬眸看了我一脸,然后不好意思地扯唇笑一下,小声地说:“抱歉师姐,我给忘记了。”
呦,这可真是孺子可教,我欣慰地笑了一下,接着便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好家伙,我明明都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了,却没有人来开门。
我想,这肯定是魏弦被欺负怕了,连开门都不敢了,我狠狠地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原宿主,然后微微施展法术,房门就这么地被我推开了。
还没等我走进去,小胖子便第一时间冲了进去,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小胖子高兴的声音在里面传了出来:“师姐快来,我抓住他了。”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血压都高了,我急忙跑了进去,只见小胖子将魏弦踩在脚下,而那个半个干巴的馒头滚在了我的脚边,上面还沾染上了一些泥土。
我震惊归震惊但还是第一时间冲了过去,将小胖子推开后,然后立刻蹲下来询问躺在地上的魏弦,“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我来还你被抢的饭菜来了,我不知道小胖子会抢你的饭,我发誓我真不知道。”
我正激动的解释着眼泪都已经开始在眼眶中打转,我沉浸在自己的戏份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魏弦已经晕了过去,直到我身边的小胖子出声:“师姐,他好像晕过去了。”
我急忙垂下头去看魏弦,果然晕了过去,也是他怎么可能听我自言自语这么久还不出声,我都能想象出他那不屈满是愤恨的眼神。
我将魏弦放在他的软塌上,然后我也坐在他的身边,刚坐下就感受到了榻下硬度和凉意,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生活过来的。
总不能是用这些凉而硬的东西练什么绝世武功吧?
“你去给我弄些糖水回来。”我朝小胖子吩咐道。等等,这不能叫吩咐,这叫我在挽回一条生命,等以后魏弦成了一个大魔头可能就会看在这份糖水的份上,而饶过了小胖子一条命。
小胖子不解地看向我,但依旧还是听话的答应,“好。”
随着小胖子的离开,我也将目光落在了魏弦身上,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着他,他简直消瘦的过分,脸颊呈现那种没有血色的苍白,黑色如墨的发散在软塌上,似一副静默绝美的画。
小胖子很快就将糖水端了过来,我伸手接过,侧头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回去了。”
“哦,好的。”小胖子就这么地听话地离开了。
而我则一下一下地往魏弦的口中送糖水,因为他是过度的饥饿而导致的昏迷,这也可以看出在我没有穿越过来之前,这个小胖子没少抢他的饭和菜。
魏弦感受到了糖水的滋润,开始自己下意识的吞咽,凸出的喉结不断地滚动,有点小性感。
当把糖水喂进去一半后,魏弦醒了过来,他缓慢地张开双眼,睫毛不断的颤抖,当他看见我的时候微微睁大了双眼,喉咙依旧在吞咽着糖水。
“这是毒药吗?”魏弦的声音沙哑的厉害,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误以为我在给他喂毒药。
我真是被他给气笑了,这原宿主是得多么的恶毒啊,喂糖水都能以为是毒药,我勾唇露出了一个假笑:“反正你都已经喝那么多毒药了,也不差这么一点了,直接都喝了吧。”
我暗想,那么甜的水喝下去总不能还以为是毒药吧。
于是我直接将剩下的糖水喂他喝了下去,魏弦没有一丝的反抗,就那么地听话的喝了下去,眼睛直直的看着屋檐,缥缈而无神。
还没等我心疼他,他就说出了一句让我石化的话,他说:“原来毒药是甜的啊。”
???我直接满头问号。
(五)
我在心里默念了两遍,珍爱生命,不要生气,珍爱生命,不要发火。
“师弟,你觉得你现在有地方不舒服吗?”我耐着性子问道,嘴角勾起和善的笑。
魏弦怔怔地看着我,思绪似乎有些不清晰,又或者是他以为自己要死了语气都平和了,“后背疼。”
听见魏弦这么回答之后,我惊了,我急忙低头看向我拿在手中的碗,难道小胖子把糖水换成毒药了???不能吧,他瞧子胆子也不大啊。
然后我的大脑也不知道那根线打错了,我一把将魏弦给翻了过来,二话不说地就扒人家的衣服,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他究竟是哪里疼,我承认不了这种污蔑!!!
魏弦的衣服被我扒落,赤裸的肌肤和空气相接处,魏弦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他挣扎地想要想起,嘴里还大喊:“楚锦念,你不要太过分。”
“我都快死了,你还要侮辱我。”魏弦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都有些哽咽。
我死死地摁住了魏弦的后背,就他那小身板想要挣脱开是不可能的,我一把撩开他的衣服,瘦弱的后背明晃晃的一大块淤青。
好了,我找到了原因了,他的疼是因为后背的淤青跟毒药可一点关系都没有,等我刚在心里吐出了一口气,魏弦已经不挣扎了,他将头死死地扣在床褥上,眼泪像不要钱一般滚落。
我好像干了一件错事,我自责我自己,我反思我自己,“对不起师弟,我不是故意要扒你衣服的,我就是想看看你后背为什么会疼。”
“还有就是我真没有喂你毒药,那个是糖水。”我顿了顿又道,“师弟,在给我一次机会可以不?”
魏弦嘟囔了一声,我没有听清,于是我微微靠近了一点询问道:“你说什么师弟?”
“滚,我说让你滚。”
不愧是未来大杀四方的黑莲花啊,连说话都这么有气势,我急忙点了点头,快速地消失在了魏弦的房间内。
耀眼的阳光落在我的身上,我的心情却有些低落,照这样下去魏弦师弟啥时候能原谅我啊,不行,我得加快速度了,整个计划!
我看了一眼太阳的方向现在去晨诵肯定是不赶趟了,还不如回去睡觉,随便跟叶慈唠唠嗑也可以让他帮我想想办法,毕竟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叶慈,我回来了。”我站在门口**祟祟地喊道,那副样子让我自己以为自己是一个奸夫。
还没等我自己笑出声,房门就被从里打开,叶慈赤裸着胸膛的画面就闯入了我的眼帘,啊这……色诱我?
“你怎么不穿衣服?”我急忙用双手捂住眼睛。
叶慈缓缓地垂下了眸子,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快要反光,“我没有衣服。”
好家伙,我忘记了,别说了,我这就给你抢一件回来,不对,啊呸,借一件回来。
最后我是从小胖子哪里拿来的衣服,穿在叶慈的身上松松垮垮的,但是这毕竟是一件衣服啊,有就不错了,还挑什么!!!
当然叶慈是不会挑剔的,他小心翼翼地将衣袍穿上,黑色的衣袍将他的皮肤衬的愈发白皙,淡绿色的眸子像是难得一见的宝石,闪现着耀眼的光芒。
“怎么样,锦……锦念。”叶慈看着我道。
“很好看,真的。”我说的确实是实话,虽然穿在他身上肥肥大大的但也是真的好看,显的他身材修长,墨色的发散落肩膀,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真的吗?”叶慈不信的再次问道。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把提起来的心放回肚子里,“真的很好看。”
“放心,我以后也会给你买更多的好看的衣服的。”说这句话我还是很有底气的,毕竟我现在可是掌门的女儿,钱还是有的……有的吧?
我不仅旷了晨诵也旷了下午的武试,当然除了白天小胖子来找过我,之后在也没有人来打搅过我,或许这就是掌门女儿的待遇,我很满意。
只是让我万万没想到我早上醒来后,竟开始传起来了谣言,是这样的,你说我也总不能旷吧,于是我就早起寻思去打个饭吃,顺便再给叶慈打一份。
还没等我走进食斋,就看见大殿外扫地的弟子在那头窃窃私语,然后在看见我之后瞬间分开,要说他们不是在说我我都不信,个个都神色各异,眸子垂落在地面。
我简直是莫名其妙,他们在说我什么,肯定不是好话,我大步的朝食斋走去,然而我刚走进去就接受了众人目光的洗礼,啊这……原宿主每天进来都这样的吗?这是什么仪式吗?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小胖子便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就跑到了我的身边,谄媚地道:“师姐,你真厉害,现在已经传遍了你昨晚把魏弦给侮辱了。”
“我就知道昨天师姐是要干个大事。”小胖子还在絮絮叨叨什么,而我的大脑已经死机了,什么?这么快就传出去了,而且还传的如此离谱???
有没有*河我要跳进去!!!
完了,这下子魏弦更不能原谅我了。
(六)
我简直是心乱如麻,然后大脑在一瞬间灵光乍现,于是我一把夺过身边正好路过人的饭菜,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愤怒地大喊道:“谁在背后乱嚼舌根就给我滚出来,有本事当我面说。”
屋内瞬间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各自忙碌着,连大气都不敢出,我觉得这个效果就非常好,于是我继续道:“从今天开始,魏弦我罩着,谁在胡说八道我就撕烂谁的嘴。”
小胖子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嘴唇微微抖动,“师姐……师姐。”
我只觉得自己这一刻帅透了,我垂下眸子看向他,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有话就说。”
“师姐,你在说真的吗?”小胖子看着我怔怔地问道。
我单挑了一下眉毛,肯定地回复道:“当然。”
“好吧,师姐,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永远支持你。”小胖子嘴角扯出一抹不算好看的笑容,紧接着他又给我使了一个眼色:“师姐,魏弦来了。”
我了他给我的眼神下意识地转过身,果然魏弦来吃饭了,啊这,展现我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我抬手就给魏弦晃了一下手,嘴角微微上扬朝他落出一个我最满意也最是甜美的笑容:“魏弦你来了啊,我去给你打饭。”
说是迟那是快,没等魏弦拒绝我,我就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对着打饭的人道:“给我多打一点,谢谢。”
不愧是掌门的女儿就是有排面,饭盘上盛的满满荡荡的,生怕不够多。
打完饭后,我就又朝魏弦奔去,然后一把拉过他的胳膊将他摁在凳子上,又将饭盘放在他的面前。
“吃吧。”我侧头看向他,睫毛扑闪扑闪地眨着。
魏弦看着面前的饭菜狠狠地蹙起眉,声音里是满满地疲倦:“楚锦念,你究竟要干什么,你直说吧别在拐弯抹角了。”
我一听这话连忙举起手来,急忙开口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可不可以相信我一次。”
这次魏弦没有说话,只冷冷地看着我,然后在我的目光下将饭倒掉,一字一顿道:“我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听见了周围倒吸凉气的声音,我从散落一地的饭菜抬眸,刚好对视上了魏弦满是恨意的眸子,眼里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所到之地寸草不生。
“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吃饭。”我缓缓开口说。
魏弦没有开口,只留给了我一个纤瘦单薄的背影。
我感受到了周围的好奇的目光,但是我才不在意,相比这些我更在乎活命。
之后我又打了两份饭回去,一份饭给叶慈,一份饭打算自己吃。
只是当我端着饭回到自己的房间,我看着饭怎么都吃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魏弦离开的背影,他肯定是没有吃饭,那会不会饿晕过去啊。
“锦念,你怎么不吃饭?”叶慈坐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喜欢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在想一件事。”
我侧头看向他,问道:“叶慈,你说如果一个人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原谅应该怎么做?”
叶慈偏头想了想,“我觉得应该得看那个人伤害那个人有多深,才能取决用什么方法吧。”
“如果那个人伤害那个人很深呢?”
“那应该是得不到原谅了。”叶慈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坦诚道。
这……这怎么行,这肯定是不行啊!!!
我一把拉住叶慈的胳膊,定定地看着他,认真问道:“就没有一个办法了吗?”
叶慈被我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胳膊僵硬的厉害,他吞咽了几下口水道:“可能有吧,比如死缠烂打或者把对他做过所有过分的事情都经历一遍。”
我低头沉思了几秒,只觉得叶慈说的有道理啊!
于是我抬手就拍了拍叶慈的肩膀:“我明白了。”说完这句话我就端着饭离开了,直奔魏弦的住所。
这次我没有带小胖子,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自己一人穿过竹林,在魏弦的家门口徘徊了几秒后,决定先敲门。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不开门,但是放心我肯定是不会硬闯的,于是我朝里面大喊道:“魏弦,我为我之前的行为为你道歉,我是来给你送饭来的,你可以不开门但是我是不会走的。”
“魏弦,对不起。”我大喊出声,竹叶都被我的声音给吓掉了几片。
不愧是未来的黑莲花大佬,我只觉得自己的腿都快站麻了,魏弦也没来给我开门,外面的风开始变大,乌云从北面上来,原本明朗的天瞬间阴了下来。
(六)
我正想着我不会被雨浇吧,然后天空就像是知道了我的心中所想一样,雨滴大滴大滴地掉落了下来,细细密密地砸落在竹叶上和我的身上。
雨滴逐渐将我的衣服打湿有风从竹林钟略过,拂过落了一地的竹叶接着灌入我的衣领,刺骨且寒冷,我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哆嗦。
身后的房门一点要打开的意思都没有,我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看来这个苦肉计还是太轻了,但是此刻我绝对不能放弃,都已经冻成这样了,要是离开就是前功尽弃了。
随着雨越下越大,我也干脆不躲了,任由风雨落在我的身上,身上的衣服像是潮湿难以摆脱的蛇黏在我的身上,我缓缓地蹲在第上,但还是不忘记将饭菜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
我一边在心里念叨这,魏弦可真心狠啊,一边眼皮开始发困,浑身不在是冷意取而代之的是像在火炉中燃烧的热。
等我再一次清醒过来时,已经在我自己的屋子里了,“锦念,你醒了啊。”叶慈的声音响在我的耳畔,将我还有些懵的意识唤醒。
“我不是在魏弦门口吗?”我侧头看向他,问道。
“是一个人把你抱回来的。”叶慈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对了,你回来的时候身上很烫,我就喂你喝了一些药。”
“谢了。”我说完这句话便开始在心里思考,昨天是魏弦送我回来的,还是别人?
“昨天送我回来的那个人是不是很瘦,看着有些孤僻。”我问道。
叶慈低头想了想说:“嗯,确实是很瘦。”
那就没错了,肯定是魏弦了,整个云峰山再也找不到像他那么瘦的了。
等等,叶慈昨天看见魏弦了那是不是也代表魏弦也看见叶慈了!!!这孤男寡女的难免魏弦不瞎想啊,并且以我从前的作风难免他不觉得是我强迫叶慈留在这里的,肯定是更加的厌恶我了。
我现在得想一个办法扭转这个现象,我左思右想最后我成功地想到了,那就是将叶慈成为云峰山的弟子,那么我就可以成为了一个善良不计前嫌的人物了。
但是这得先争取一下叶慈的意见,于是我郑重地看向叶慈:“叶慈,你想成为云峰山的弟子吗,成为了这里的弟子就没人能欺负你了,你就可以去任何的地方也没有人会阻拦你。”毕竟动叶慈就是在跟云峰山作对,他们得掂量掂量。
叶慈震惊地看向我,满脸的不可思议紧接着又变成了激动,他淡绿色的瞳孔泛着泪光:“真的吗,我可以成为云峰山的弟子吗?”
“可以的,只要你想我一定想办法让你成为。”
“我想的。”
有了叶慈的这句话我连夜直奔了掌门的住所,就是我的父亲,我刚要敲门房门就从内被打开了,父亲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你来找我做什么事?”
他的声音不冷不热,与我想象的有些差距,我以为原宿主这么有习武天赋,而且小说里面还写她最受宠,咋地他的父亲不得很爱她啊。
“我想跟父亲商量一件事。”我跪在殿外眸子看向地面,昏*的灯光洒在我的脚边。
“说。”
“前些日子我寻到了叶家庄的美人,他叫叶慈,我想求父亲可以将他收留成为云峰山的弟子。”我不卑不亢地说。
房内传来一声嗤笑,似乎在笑我的不自量力,夜空中圆月挂在枝头,清冷地光辉落在我的身上,凉意随着脊骨攀爬上我的头皮,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动。
“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药,还没有使用,刚好你来了就试一下吧。”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小药丸就落在了我的面前。
啊这……这跟我想象的完全不同,我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药丸,我知道我今天晚上是必须得吃下去,要不然我应该会交代这里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呜呜呜呜。
我狠狠地一闭眼睛,快速地将药丸吞了进去,三秒都没过,我瞬间脱力的倒在了地上,浑身像是被人拆卸了一般疼,冷汗沿着我的额头缓缓地滑落在地面,我刚要喊出声,嘴巴瞬间就被封上了。
我只有不断地用手指去挠地面才能缓解一点疼痛,好似只有几分钟又或者只有几个小时,身上的疼痛开始消散,嘴巴也可以说话。
“这个药效还不错,就按你说的将叶慈成为云峰山的弟子吧。”他说这句话后,房门就被关上了,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见过他的样子,我虚弱地躺在地面上,第一次知道了原宿主为啥如此疯魔了,因为她有一个不正常的爹。
等我晃晃悠悠地回去时,叶慈正在门口等我,听见我的脚步声后第一时间便打开了门,眼里满是期待。
“成了,我父亲同意了。”我沙哑地开口。
“你嗓子怎么了?”叶慈焦急地看向我,问道。
我摇了下头,拒绝了他要扶我胳膊的手,“我就是有些困了,我先睡了。”
叶慈的眼睛满是惊喜,眼角都挂满了笑:“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你锦念。”
“我之前还觉得你很怀,恨你恨的要死,对不起,是我一直误会你了。”叶慈靠在我的身边真诚的说道,眼睛扑闪扑闪地像是夜间的繁星。
他可真是可爱,可爱又单纯别人一对他好,他就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我伸手触碰了一下他脸颊,滑滑的像一块果冻,“你没有对不起我的,你一点都不需要道歉。”
“嘘。”我抬手制止了他还要继续说的话,“如果你想回报我就帮我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获得一个人的原谅,最好是弄个计划出来。”
叶慈听话地点了点,“好。”
听他说完这句话我便睡了过去,毕竟太累了。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叶慈真的给我弄了个计划出来!!!我惊了。
(八)
第一条,要竭尽所能地弥补他。
第二条,要想让一个人原谅你,就必须去体会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并且要让他看见。
第三条,如果前两条行不通的话,那就在他面前忏悔,比如自废武功。
看完我直呼好家伙,我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向叶慈,夸赞道:“可以啊叶慈。”
叶慈的眸子染上开心和得意,嘴角微微上扬,乖巧道:“只要锦念你满意就好。”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视线落在那张纸上,眸子里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我很满意。”
我直接将纸上的前两条执行的彻底,每天清晨我都早早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直奔食斋,之后就在众目睽睽地目光下和魏弦坐在一起。
当然魏弦是很不乐意跟我坐在一起的,因为他看见我坐过来后总会紧锁眉头,面容上写满了厌烦,当然他是不会和我说话的,他只会用最快的速度吃完饭离开。
我望着魏弦离开的背影,轻轻地摇了一下头,叹出了一口气。
我知道魏弦每五天就会轮到他在殿外扫地,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但是这个扫地吧,得起个大早,就是四点时候就得开始扫,中间还不能用法术,美名其曰是修身养性。
“锦念,你今天不睡觉了吗?”叶慈侧头看向我,问道。
此时的我正在房间里不断地渡步,听见叶慈的话,我下意识地顿住脚步,我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晃了晃头,“我今天不睡了,你先睡吧。”
“你明天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叶慈问道。
我垂头想了想:“也不算是很重要,对了叶慈,过几天掌门会当着众人的面收你为弟子,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师弟了。”
“师弟?”叶慈重复了一下,接着他抬眸看向我淡绿色的眸子像夜空中最亮的星,他说:“谢谢你锦念。”
昏*的烛光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着老长。
我三点半的时候就拿着扫把出去了,未亮的天有些冷,凉风拂过我的面容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瞬间将我的困意打散,等我走到殿门口的时候魏弦已经在那里了。
我拎着扫把紧忙跑了过去,笑着望着他试着跟他搭话,:“师弟,你来的好早啊。”
我等待了几秒,魏弦一点搭理我的意思都没有,只沉默地扫着地,我不禁纳闷,难道魏弦没有看见我,于是我又跑到了他的另一侧。
“师弟,我是特意来帮你扫地的,我觉得自己一个人扫地有些孤单。”我继续搭话。
然而魏弦还是不搭理我,他垂头看着地面,好似地面可以长出一朵花。
我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然后开始努力的扫起了地面,既然搭话搭不上那就用行动表达自己。
当我背对着魏弦扫地时,魏弦侧头看了我一眼,眸子里是满满地困惑,他想不明白锦念这是又发什么疯,胸膛里像是生长出荆棘将他的心脏紧紧包裹住,呼吸都成为了困难的事情。
他讨厌这种感觉,他也讨厌锦念这样。
我一点都不知道魏弦的心中所想,只一个劲的快速地扫着落叶,因为我多扫一些魏弦就可以少扫一些地。
当最后一点被少干净后,也到了要吃早饭的时间,我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过身朝魏弦道:“地扫完了,咱们去吃饭吧。”
魏弦定定地看着我,眼里不明的情绪在翻滚,最后他收起扫把和我一前一后地去了食斋。
今天的早饭有猪肉,我有些高兴,因为咱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食斋像是没钱一样,每顿饭都没有荤腥,都是蔬菜,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出嫁了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魏弦所打的菜,好家伙啊,一块猪肉都没有都是豆角,一看就是那个打菜的欺负人,心中腾起愧疚,于是我将猪肉夹给了魏弦,我的嘴角刚微微上扬,一个美艳的笑容还没等露出来,滚烫的汤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楚锦念,你到底要干什么。”魏弦因为恼怒而站起身,他喊楚锦念的名字时还底气十足,而当喊干什么时,声音却又放轻了,因为他站起身时正好将自己的汤给掀翻了,他看见锦念脖颈处开始泛红。
热汤洒上的那一刻,我是没想到的,我感受到了赤裸的皮肤传来的刺痛,我抬眸看向魏弦,刚好看见了他眸子里后悔的神情。
“我没想干什么,师弟,真的,我可以发誓的。”我轻声开口道,四周人们戏谑的目光落在了我们的身上,我知道他们都在看戏,等待我发飙,然后在背后说,我就知道……等等话语。
魏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曾经想过无数次的报复,他要让楚锦念像他一样,可当热汤落在她的身上时,他并没有想象中开心。
楚锦念的眸子很漂亮,尤其是她现在真诚地看向他时,雾蒙蒙地沾染着水雾,像大雨过后的竹林。
魏弦觉得自己又要快相信她了,愚蠢极了,他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他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要相信楚锦念。
“我永远都不会在相信你。”魏弦与我对视,一字一句地道。
我有一点失落,只是有一点而已,我缓缓地垂下眸子,安静地空气呼吸到肺部沉重的不可思议,被热汤浇湿的衣服黏贴在身上,被风吹过凉意仿佛要钻入身体。
我起身离开,寻思回去换一个衣服。
而魏弦则定定地看着他面前的餐盘,他想,他就知道楚锦念是骗他的,果真如此,幸好他没相信她。
(九)
我用了我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我刚要推开门进来,房门就从里被打开叶慈的面容映入我的眼帘。
“怎么了锦念,这么着急?”叶慈疑惑的开口,紧接着他的视线下滑看见了我湿透的衣襟上你,瞳孔微微放大:“这是怎么回事。”
我下意识地抬手拽了拽湿了的衣襟:“不小心将水洒上了,这不我回来换下衣服。”
叶慈有些不信,但还是点了点头,嘱咐道:“下回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没有下次了。”我轻轻勾唇扯出一个笑容,无赖地开口。
为什么说没有下回了呢,因为等下一次魏弦再在吃饭的时候站起身,我一定瞬间躲开,而不是傻傻地坐在那里,我发誓。
我将新的衣衫刚翻出来,我就下意识地想要换衣服,毕竟穿着湿的衣服真的很难受而且时刻萦绕在鼻息间的菜味真的很让人头大。
我快速地扯开腰带,紧接着我就要接衣服扣子,我刚解开两颗就听见了一声叶慈的惊呼声。
“锦念。”叶慈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谁能想到他不过是去关了个门的功夫,一进来就能看见这么刺激的画面,他快速地转过了身,可是那精致白皙的锁骨却萦绕地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
“我……我先走了。”叶慈又补充出这句话,之后便踉跄地跑了出去,期间还差点摔在地面上。
我看着他那急切逃离的背影,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被我对他做了什么坏事,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这什么都没露出来啊,再者说该慌的不是我吗?
等我换完衣服出去,发现叶慈正对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大步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走了啊。”
叶慈被我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看向我淡绿色的眸子与我对视,细微的光芒在他的眼底呈现:“好。”
微风掀起他的乌黑的秀发,触碰在我的脸颊上时轻盈地像羽毛,他轻轻地拉了我一下袖子:“锦念,你早些回来可以吗?”
我略微有些诧异,但是转念一想便理解了,你说天天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多么无聊又无趣啊,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可能会在下一秒疯掉。
“好,没问题。”我一口答应,,甚至还拍拍胸脯保证。
等我回到食斋的时候,吃饭的人已经少了大半,我急忙在剩下的人群中寻找魏弦的身影,心中突然腾起一丝慌乱,我有些害怕魏弦没有等我。
那种感觉就仿佛你置身于海中,汹涌地海水拍打在你的身上只等着将你吞噬,蓦地我看见了魏弦,他端坐在那里发着呆看着他面前的餐盘,如果不是他在眨眼睛我都怀疑他被人定住了。
“想什么呢?”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语气轻快。
魏弦猛地抬头看向我,似乎震惊于我会回来,眸子里惊讶快要溢出,“你怎么……。”魏弦回过神来,猛地顿住了要继续说的话。
“什么怎么了?”我笑着看向他,缓缓地坐在他的面前,追问道:“是没想到我会回来?”
“没有。”魏弦急切地开口,与我对视的漆黑眸子却不似那般地坚定。
看见他这幅炸毛的样子,让我控制不住地想逗逗他,于是我慢悠悠地开口:“这样啊。”
我清晰地看见了魏弦略有些微红的耳尖,决定算了先不逗他了,像一个小狮子一样,竟……竟还有些可爱,“那好吧,我要吃饭了,饿死我了。”
几天后便迎来了收叶慈为云起峰弟子的典礼,叶慈激动的整整一宿都没有睡,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软塌上,消瘦地下颚垫在上面,他说:“我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自由了,他都快忘记外边是什么样子的了。”
他将身体佝偻了成一个弧度,清冷地月光落在他纤瘦地身体上,孤独和落寞一览无余。
你说,换你看见一个美男在独自伤神,你能不心疼吗,所以我也心疼,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叶慈抬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一把我将我抱住,我瞬间僵直了身体,紧接着我感受到了他身体上的细微颤抖,我想了想决定轻轻地拍他的后背,希望可以给他力量。
叶慈真的跟一身白衣很配,整个人如同天上下来的天神一般,可是当人们与他淡绿色的眸子对视,你又觉得他的眸子好似带着勾子,将你的魂给勾没了。
仙气飘飘与妖娆妩媚,本来是两个完全不搭边的词语却因为叶慈相结合。
“怎么样锦念?”叶慈定定地看着我,手指不断地扯着衣领,眼里的紧张无处可藏。
“特别好看,真的,我从来都不骗人的。”我极度认真地说道,就差发誓了。
叶慈看着我这样说,眼里染上欣喜,嘴角上扬:“那锦念喜欢吗?”
“喜欢啊。”这件衣服挺漂亮的,穿在我身上肯定也挺好看,嘻嘻,所以我咋能不喜欢呢。
炙热地光烘烤着大地,多站在外面一秒好似都有一种要被烤化的错觉。早饭结束后,大殿外已经站了好多的弟子,他们毕恭毕敬地垂着头,他们好像感受不到阳光一样。
随着震耳欲聋地钟声被敲响,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沙沙地风声,阳光落在大殿上金色的边檐上,折射出一个刺眼的光芒,随着一串银铃般地声音响起,冷冽地风扑上人们地脸颊,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原宿主的父亲。
他穿着一袭白衣,踏着风走上大殿,不知哪来的风将他的衣袂吹的摇摆,但是好家伙啊,我只能看见他身高修长,但是我看不见他的面容啊,一袭白纱将他的脸遮的严实。
???弟子们都不好奇他长什么样子的吗?
“今日我们云起峰要破例收一名弟子,他曾是叶家庄的美人,如今叶家庄已经陨落,叶家庄的美人成为了一个下流的名词,但是我们云起峰绝不会与他们同流吧,我们给所有的天下人一条出路。”
这一段吧话被他说的慷慨激昂,我都差点没鼓起掌,我只觉告诉我这个人,我现在名义上的父亲不是什么好人,我得找机会离开这里。
他的话音刚落,叶慈便缓缓走了出来,我清晰地听见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家都折服于叶慈的美貌。
我下意识地去看魏弦,他就站在我的斜对面,我一回头便看见了他,然而他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十)
随着授予叶慈云起峰弟子独有的玉佩,这场假模假样地收徒就此落下了帷幕,我寻思完事了就走呗,然而却不是那般地容易,随着掌门的离开,大殿下的弟子都一一跪了下来,还喊了一句口号:“恭送掌门。”
大家来说说这算不算是陋习,人家掌门都走了好几分钟了,他们还跪着不起,火辣辣地太阳烤在身上就跟感受不到似的,然后这他们不起我也不好意思起来啊,就硬挺着。
我寻思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热吗,于是我又一次侧过头去偷瞄魏弦,嗯,不止我一个人感受到了热,魏弦的脸都白了,汗水沿着额头缓缓滑落,整个人仿佛承认着巨大的疼痛。
我有些诧异,太阳还没有到这么毒的程度吧,我刚想去询问他怎么了,然后他就在我的目光下倒在了地上。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手脚先行于大脑,我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什么传统了,我直接跑了过去,焦急地问道:“魏弦,你怎么了,你哪里难受?”
魏弦感觉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微微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锦念焦急的神色,一股暖流从心间划过,身体内像是有火焰在燃烧,可是他又感到无限地寒意,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他恨不得分裂。
他已经快要记不清自己何时出生,又出生在何地了,他只记得遇见掌门的那天是一个雨天,细细密密地雨滴掉落在窗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空气中永远都漂浮一股腐朽地味道。
当时的他跌倒在水坑中,饥肠辘辘地感觉快要将他吞噬,他觉得自己要死了,掌门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穿着白色的衣衫款款地落在他的面前,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不可侵犯。
他说:“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四周缭绕起烟雾让他的眼前只有这么一个酷似神仙的人,“那里可以吃饱饭吗?”他抬眸看向他问道。
“可以。”掌门说。
于是他就这么跟他走了,他将他带到了云起峰,他成为了云起峰的弟子。
魏弦以为这是救赎,这是拯救,这里有无数和他一样的人,还有救他出来善良的人,他会在这里度过的很美好,会有人一直陪伴他。
或许真就是应了那句话,想象的多美好现实就又多残酷。
他想象的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实现,这里只有无限的欺负和侮辱以及成为那个救他回来善良的人的试验品。
当他第一次被人欺负地浑身是伤的时候,掌门明明还派人给他送过药,还慰问了他,可是后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他当时没有想明白,但是他后来明白了。
如果你想掌握住一个人,一直哄和一直打是拿捏不住的,只有一个巴掌一个甜枣这种的才会,当他想要痛恨这个人的时候却总会想起他的好,这是一种心灵上的折磨。
昨夜魏弦又被召唤了过去,药丸扔在他的身上,他平静地将它放进口中,接着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熟悉的痛并没有传来,他有些诧异。
“你回去吧。”掌门似笑非笑地开口,下起了逐客令。
魏弦才不会相信这颗药就这么平淡地消化在他的身体里,可是只是这药发作的时间较慢罢了,果然在今天收徒的时刻发作了,他几乎都要站不稳,大脑里面空白成一片,他只想赶快离开此地,就算死他也不要死在这里。
我看着魏弦微微睁开的眸子,刚要在继续说些什么,他就直接闭上了眼睛,手指缓缓地垂落在地面,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紧缩,铺天盖地的恐慌似潮水般向我涌来。
我一把将魏弦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地快速离开,我将他抱回了我自己的屋子内,因为原宿主在自己家摆放了不少药丸,万一有用的上的呢。
只是在我将魏弦带离时,没有注意到一直盯着我离开地背影的叶慈,他的眸子呈满不解和疑惑,淡绿色的眸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让人看不懂的光芒。
我将魏弦放在软塌上,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脸颊,热的让人不敢思议,我微微扯开他的领子,让微风灌入进去,然后我开始焦急地在原地渡步,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弄了,要不叫个医者过来?
可是我也不认识什么医者啊,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开始开原宿主摆放在屋内的药丸,
往生丸?这个名字咋那么熟悉呢,大脑间突然闪过一个以前的画面。
往生丸,药如其名,有重组生肌之用,只要人没有彻底断气就都用在死亡线上拉回。
好家伙,就用它了,我小心翼翼地将药丸倒出,就一粒啊,里面就一粒,这也太少了吧,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把这个药丸给魏弦吃了,以后等我遇难了就没有了,我可能就此去世了。
啊呸,我诅咒自己干什么,我以后才不会遇难,这粒就给魏弦吃吧,当然我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邀功的机会的,等他醒了我一定要把他感动地痛哭流涕,这样等他以后成为大魔头时肯定会放过我。
药丸轻抵着他的嘴唇,伴着水就缓缓进入了他的口中,我怔怔地看着他紧闭在一起的眸子,这还没有成年就已经长的有些俊美流畅地下颚线以及他高挺地鼻梁透露着他未来绝美的样貌。
我在心里,啧啧啧了几声,是说不出来的羡慕以及一丝莫名地开心。
片刻后,我再次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热度已经退了下去,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一丝血色,那个药丸可真好使啊,见效还挺快的,就是不知道魏弦什么会醒。
或许是今天太热又或者是当害怕褪去后浮现的是无限的劳累,精神都跟着松懈了下来,困意一点一点爬上的眼皮,最后我实在是挺不住了,就睡在了魏弦的身旁。
在最后的意识中我还安慰了自己,这是我的房间,我想睡哪就睡哪,所以就睡他旁边怎么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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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