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烟雨霏霏》第32集
前情：
意外车祸后，竟牵出男友暗藏的巨大秘密
男友找了个厉害白莲花，就住我楼上
和仇人握手言和后，闺蜜失踪了（误删补发）
闺蜜遭人暗害后，白莲花竟偷进了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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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登堂入室后，我被神秘人药倒……
一碗牛肉汤，竟藏着奇葩闺蜜的恶毒心思
从心机闺蜜家回来，打开门竟吓得魂飞魄散
为恶毒闺蜜争吵后，揭开牛肉汤背后暗藏的秘密
揭开秘密后，阴险闺蜜给我送来了大龙虾
失踪闺蜜回来，揭开劈腿男友的丑恶嘴脸
巧施妙计，让渣男友显出狐狸原形
一场离奇车祸，撞出渣男友掩盖的丑恶真相
闺蜜的奇葩生日会，竟变成了案发现场
吃完龙虾，奇葩闺蜜竟对同学伸出毒手
借KTV洗脱罪名后，闺蜜又对我伸出了魔掌……
恶毒白莲花插足后，我被人绑架了……
揭开真相后，发现白莲花和男友之间变得十分奇怪……
住在楼上的狠毒白莲花，竟被人侵犯了
白莲花遭人侵犯后，竟留下奇怪的伤疤……
一个破箱子，揭开了闺蜜的失踪之谜
证物上的DNA，竟来自最不可思议的那个人
遇到有钱美女，贪心的前男友一头栽进了大坑
前男友牵手白莲花，惹出一场离奇车祸
刹车片被人动手脚，前男友做了替死*
白莲花陷害男友，奇怪地烧掉了一头秀发
醋坛子现身，竟意外翻出恶毒闺蜜的底牌
白莲花狗急跳墙，竟摆下了鸿门宴！
一份小笼包，揭开了白莲花惊人的真面目
白莲花的假发下，藏着她要拿命掩盖的真相
白莲花狸猫换太子，套走了万
密闭的卫生间，白莲花竟凭空消失了
1
女卫生间里，确确实实没有人！
隔壁男卫也没有！
窗户玻璃是完好无损的，密封的玻璃，没有任何开关，男卫女卫都一样，那样狭长扁平的窗户，一个成年人即便砸了玻璃，也断然挤不出去。
更何况，窗户离地面，目测有近三米高，难不成戴雯还会穿着高跟鞋飞檐走壁？
天花板是完整的一面，打不开。
“管道呢？”凌霏霏看向李烟潮，两个人竟都脸上一红——他们齐齐想到了刚认识的那天晚上，在沈薇家，凌霏霏急中生智，跳出窗口抱着管道溜下去，被李烟潮捂着嘴拖到黑暗里，她为了逃生，手伸向她不该伸的地方……
李烟潮查看了所有的管道，摇头：“这里只有下水道的管道，虽然粗，但并不能容纳一个成年人，而且一楼底下是三层停车场，管道曲折，弯度很大，人是不可能在里面通行的，再说了，这个管道，可都是又脏又臭的排泄物啊！”
他转身，盯着门口：“只有一种可能，戴雯，是堂堂正正从出口出去的！”
小蔡急得快哭了：“绝对不可能！我们俩四只眼睛一直盯着出口的！里面的人什么样儿进去，就什么样儿出来的，就是多余一只苍蝇飞出来，我们也是知道的！她……她真的一直没有出去过！”
化妆？换衣服？换发型出去的？凌霏霏的脑子在飞速运转。
“也不可能！”小吴否定了她的想法，“这十几分钟里，一共只有两个女人，三个男人进去过，出来的，也是那两个女人和三个男人！那两个女人的身材相貌身高年龄，和戴雯相差很大，一个是发福的中年女人，一个年约六十，就算是化妆换衣服，我也绝不可能混淆！”
2
但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
李烟潮立刻赶到监控室，调取了角落的监控录像。
果然情况如小蔡小吴所叙述。
戴雯提着三个*色的袋子进去后不到半分钟，小蔡小吴也分别进去了，小吴先出来，然后是小蔡。
“对，我从格子里出来离开卫生间的时候，戴雯还在补妆呢！”小蔡年轻的圆脸上，既有懊恼和自责，也有迷茫和不解。
接着，一个低头玩手机的小伙子进去了。
然后是一个穿白衬衫、系着领带的商场某个专柜的男店员。
再接着，是一个大约60岁的妇人，体型矮胖。
最后是一对中年夫妻。
一切如小蔡小吴所说的，五个人都有各自显著的特征，戴雯即便是换衣服、化妆、戴帽子，也完全模仿不了，取代不了。
更不可能从他们随身携带的那些小包里被拎出来。
突然，李烟潮的眼睛被画面上某个片段吸引了：“停！倒回去一点！慢放！”
在第8分钟，那对中年夫妇进去的时候，一个戴着帽子身材高大的男保洁员，正推着一只绿色的大垃圾桶，从卫生间里面缓缓出来，几乎和他们擦肩而过。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在卫生间里面的？”李烟潮眼睛都瞪圆了。
小吴记得：“我进男卫的时候，他就在里面戴着手套打扫卫生，我看过他的，他……年纪不小了，皮肤粗糙，胡子拉碴的，挂着胸牌，确实是商场的保洁员。”
李烟潮没吭声，让警员把画面放大，再放大，再放大——那个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皮肤黝黑的、上了年纪的保洁员，正缓慢地把半人高的垃圾桶从里面推出来，他的袖子高高挽起。
袖子和手套之间露出来的那一截胳膊，出奇的干净、年轻、白皙。
3
谁会注意进出卫生间的保洁员？
没有人——人在盯梢的时候，大脑会搜索不寻常的特别的点滴，眼睛会自动屏蔽掉一切看起来十分正常的现象，比如出门见到的树，比如下河看到的鱼。
比如，出现在商场卫生间的一个推着垃圾桶出门的保洁员。
又有谁会想到，戴雯这样一个妆容精致、穿着芬迪女鞋的优雅女人，会义无反顾蹲在那半人高的散发恶臭的垃圾桶里，被人推出来？
“不怪你们，你们光盯着看那五个人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特殊变化了，”看着懊恼后悔的两个年轻人，李烟潮叹口气，“只能说，戴雯的心理素质实在太强，她早就发现了你们，却不紧不慢地逛街，补妆。”
她是个极厉害的对手。
躲在她身后的团伙，也是极厉害的对手。
“她把新买的鞋子竟然也带走了！”凌霏霏有点奇怪，“这女人，逃命的时候，还要带高跟鞋吗？”
李烟潮盯着芬迪购物袋里那几张产品美图，图片上，三双鞋子都是细高跟，香槟色精致，黑色魅惑，白色优雅。
像极了多变的她自己。
她是不舍得丢下这漂亮的鞋子，还是她的心理已经强大到，对盯梢的警察都完全没有压力？或者说，在逃亡之后，她仍然要做一个华贵优雅的漂亮女人？
李烟潮一时有点迷惑，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她究竟是谁？她来自哪里？
4
这些问题也一直在凌霏霏脑中盘桓。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她是哪里人，她难道没有亲人吗？鸠占鹊巢两年多的时间里，都没有亲人来寻找她吗？
凌霏霏这才发现，关于她的真实面目，他们几乎一无所知。
揭去“戴雯”这个身份之后，她就成了个影子，没有名字，唯一知道的，就是她跟戴雯长得特别像。
是她们俩有血缘关系吗？不然，为什么长得那么像？
对这个问题，李烟潮轻轻一笑，摇头：“这个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并不止她们俩……”
他转过头，颇有深意地看着凌霏霏：“这跟血缘无关，这叫二重体综合症，有很多权威机构都在试图证实，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每个人都有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这是凌霏霏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她惊奇地睁大眼睛：“真的吗？那这个世界上，也会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吗？”
李烟潮没有说话，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双深邃的星目从那对弯弯的眼睛上离开，转向窗外即将坠落在繁华都市外的那抹血一般的残阳。
他的眼里，竟布满了忧伤。
5
安排了一组警员去调取商场出口监控后，李烟潮便提出要送凌霏霏回家。
“你不去追踪他们吗？我不需要你送的，”凌霏霏直摇头，“你赶紧忙你的啊，大上海市区的路总是堵车，你们可以通过监控，查到车牌号码，说不定能把她抓到啊！”
李烟潮笑笑：“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对商场的监控肯定已经了解清楚，这么长时间，够他们逃了，在这里获取有效信息的概率，非常小。”
“上车吧，”他打开车门，“我顺路送你，我要去她住处看看。”
凌霏霏依言上车，但她心里太急了，就这么认输了？由着戴雯跑掉？这茫茫人海的，都不知道她姓甚名谁，跑掉之后，去哪里找啊？
但看李烟潮胸有成竹的样子，又觉得不对，戴雯从他手上逃脱，还卷走了那么一大笔钱，线索也断得干干净净，他怎么会脸上丝毫颓废都没有，反而还笑得那么开心？
果然，李烟潮说：“这件案子，远比你想象的复杂，我们最初接到几个失踪姑娘家属的报案，追踪到那家仓库，还记得吗？发生命案的仓库，沈薇的相机就摆在仓库的对面。”
“沈薇拍下了不该拍的东西，那东西一定让他们非常惊慌，他们跟踪沈薇，到处翻找，在你家里也找，找不到之后，不惜让戴雯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去接近沈薇，接近你，去寻找那个重要的机密。”
“还记得进你家找东西的那个光头吗？他懂得抹去一切证据，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戴雯也是，他们俩很像，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俩都是那个团伙的重要人物，如果没有沈薇的照片，没有你的介入，戴雯就不会暴露，她可以一面继续他们地底下的黑暗事业，一面等着把戴家的所有资产揽入自己口袋中。”
“所以戴翔的出事，是必然的，下一个，就是戴雯的父母了。”
凌霏霏听得气都不敢大声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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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雯卷走这万，根本不是他们的目的，只是匆忙跑路顺手捞一把而已。但也由此可见，他们连命都可以不要，却不能不要钱。”
李烟潮长叹一口气：“金钱是罪恶的深渊，这一切的起源，说不定就来自两年多以前，她在网上遇到真戴雯，看到她们长得很像，知道戴雯家境优渥，于是，临时做出一个决定。”
“临时的？”
“嗯，霏霏，你得学会把这些零散的珠子串起来看，钟院长手上的病历，假戴雯身上肉眼可见的打斗伤，如果那个时候就有团伙，她应该不会受伤的……”
一连串的画面和声音都在凌霏霏脑子里撞击，串起来，串起来……
“我明白了！”凌霏霏恍然大悟，“她们俩相约去了大峡谷，在那里，两个人进行了一场恶斗，假戴雯的两边脖子都有并列的抓伤，那是戴雯跟她搏斗留下的，假戴雯的腿，受到外力敲打，那也定是戴雯……她说不定是抓到了石头，或者棍子，狠狠地敲下去……”
但，结果却是假戴雯受伤出了峡谷，遇到了秦雨扬。
7
车里瞬间静寂无声。
凌霏霏咽了一口唾沫：“她赢了，真的戴雯呢……只怕……只怕已经……”
车里，刚开的空调仍没推走厚重的暑气，但凌霏霏的心头一片冰凉，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她压根就不认识的姑娘，那个带点叛逆的有钱人家的女儿，被好姐妹带到了人迹罕至的大峡谷……
钟院长说过，“戴雯”受伤的时间是夜里。
也许，是好姐妹提议的，游完大峡谷就不要跟着游客一起下山，太不酷了，留在这里欣赏夜景吧。
也许，是戴雯提出来的……
总之，她们留下来了。
好姐妹找到一处绝佳的赏月处——绝佳的、可以把对方推进深渊的地方……
清冷的月光里，那个即将大学毕业的戴雯，在家里总是得不到温情的戴雯，跟同学总是相处不好的戴雯，正坐在石头上，诉说着作为一个父母偏心的富家女的烦恼。
她却没发现，好姐妹的眼里，已经起了恶意……
空调渐冷，凌霏霏的后背却有丝丝冷汗在往外蠕动。
太可怕了。
她眼前浮现出戴雯爸妈那两张悲痛的脸：“他们招谁惹谁了呢？儿子没了，女儿也没了……失去孩子的父母该有多痛心……他们往后的人生，该如何过下去啊？”
她转脸看着李烟潮，眼里已经泪光点点。
李烟潮心中一动，他紧紧握住姑娘的手：“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本集完——
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