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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6/25 10:49:00

评马世芳说陈丹青的《退步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中国的俗话。但是遗憾的是,人往高处走时,并不一定是“无限风光在险峰”,更多的时候是“高处不胜寒”。而水往低处流时,清溪的细流涓涓汨汨,但说不定在汇集成巨浪后,那泥夹砂的龌龊,也成为了灾难,上海*浦江死猪的漂流就是一例。


    那么,我们的世道、社会、人性、品质……经过了上个世纪初五四运动的启蒙,寻寻觅觅凄凄惨惨切切,到底是前进了呢还是退步了呢?当然,这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在于各人的不同教养、经验、见闻和历炼。


    马世芳在评说原清华教授,大画家,大作家陈丹青时,就是拿他的《退步集》和》《退步集续编》来说事的。


    陈丹青何许人也?笔者闻其名而不得识,只能从他的文字中去揣摩和想象。今日读到马步芳的介绍,竟然大致不差。“他总是剃着极短的平头,不分冬夏一身深色唐装,烟不离手,国骂不离口。朋友说他画家本色,看人先看相,目光凌厉如刃如炬。照他自己的说法,他希望自己可以是‘全职的业余画家、业余的全职作家’。他的本行原是油画,然而近年文名大噪,演讲、对谈、写书邀约不断,作家身份遂凌驾画家身份,他似乎也不以为忤……”


    据传,陈丹青生于1953年,父母在*治运动中被打成右派而屡经磨难,他也在青春大好的年代离乡背井,成了下乡插队的知青,一度以为会以农民身份老死山沟。谁知改革开放风潮渐起,他得以进入中央美术学院习画,八十年代初以“西藏组画”震动艺坛,随后赴美,在纽约一住18年。2000年陈丹青当了“海归派”,回国定居,应邀在清华大学执教。然而他终于无法忍受高等教育体制的种种压抑与扭曲,2005年愤然请辞,且公开发表了辞职信和一系列针砭文章,野火燎原,轰传一时。这是众所周知的了。


    老朽没有读过陈丹青的《退步集》及其续编,但因为知道这个集子是收录了他回国以来发表的随笔、杂文、对谈与演讲纪录,这些文字因为影响很大,我也和许多人一样是早就读过的,在读的时候,既敬佩过,也惋惜过,为的是这丹青能文会画,贯通中西文化,熟悉古今兴衰,确实时一个难得的人才。


    但是,前人有言云,牢骚过盛防断肠。人生那会有处处都顺意的事,因为处处都看不顺眼,难免就会格格不入,特别在西方去呆了18年,习惯了洋人的习俗和思维方法,一旦海归,当然就不易融合,世风日下今不如昔的印象,只能得出“退步”的结论。


    近百年来,中国是进步还是退步,如果不存偏见的话,即使有种种不大不小的问题,但应该承认还是进步了,不但进步了,而且这进步还不是一点点。经济总量世界第二,这是外国人都认账的。


    当然对中国的不如西方那样的社会制度,人们有许多说辞,指点江山的节点就是以普世价值为依据。有了这个依据,精英们有意无意地拿旧时代作比较,那时候还多少有点民主和自由,而现在就不再存在个人的意志和思想了。如此得出的结论,除了“退步”还能有什么呢?种种丑化中国人民,丑化执**的言论和心理,似乎公开地或者潜在地散布着。这真是,“亡人之国必先亡其史”,敌对势力在宣传领域进行的心理攻势,恰恰是要否定和斩断新中国的思想根基。络上的这类言论,很多已远远超出不同观点争鸣的范畴,按照情报局斯诺登的透露,他有名单,某某一些人是被收买了的,拿人钱财,为人做事,其险恶用心当然是昭然若揭。


    马丗芳提到:“到了笔写,已是末路”,陈丹青不只一次这么说。他引述的是八十多年前鲁迅的话,临着黑暗的时代,悲愤而又无力:“......都是空话。笔写的,有什么相干?实弹打出来的却是青年的血。血不但不掩于墨写的谎语,不醉于墨写的挽歌,威力也压它不住......”到了二十一世纪,面向枪口昂然行进的青年固然已是积尘的历史,然而文人的口舌和健笔,临到种种现实的霸横,往往仍得默然的。陈丹青在下笔之前,便自认这恐怕“已是末路”,然而又憋不住。于是,他秉笔直书、痛陈时弊,成了一代“老愤青”,俨然是“独立知识分子”的典范,许多人把他当成了当今中国社会各种疑难杂症的“万灵丹”。他的名字甚至还成了“潮人”代表……


    但是,陈丹青毕竟不像同代的阿城那样淡定、看破。既决定做“海归派”,大抵便不惮被目为“酱进去”了。《退步集》与《续编》二书,相较他旅美期间的随笔,确实不复从容悠闲,而多了几分“入世”的硝烟气味。


    有必要来强调这“硝烟气味”吗?那个早已消逝的“民国”,还有必要让陈丹青倾慕那一代人的教养和风采吗?马世芳赞赏陈丹青那双长于“看相”的灼灼目光,时时带来新鲜的视角。他写民国知识份子,甚至写照片中的周作人,连被押赴法庭的时候都显得气质非凡:“穿件干净的长衫,瘦得一点点小,可是那样的置之度外、斯文通脱。”知识分子“即使在丧尽颜面的时刻,他们一个个都还是书生文人的本色”。作为对照的微言大义则是:多年后,文革尘埃落定,许多著名文艺家劫后余生,然而“长期的侮辱已经和他们的模样长在一起了”。


    请看,这具体而微写出了陈丹青的感慨:半个世纪以来的中国,是一场全民集体“斯文扫地”的过程,不只一整代人的“教养”被斲断、践踏,不复可得。章诒和写《最后的贵族》,亦是此意。


    马世芳还直说:陈丹青之备受瞩目,说明了“独立知识分子”是多么珍贵。《退步集》与《续编》这些文体各异、夹沙带泥的议论,实事求是、不卑不亢,实在都是维持“独立思考”姿态的努力,也都试图引向那断绝已久的文化根脉。陈丹青的文字时时潜含着启蒙的力量,或许正来自他的“不合时宜”、来自他对众人遗弃的种种前事的一脉深情。


    笔者不敢说马世芳的评说完全没有根据,但有一点没有议论到的就是,中国知识分子的恶习,互相攻奸有劲,倾轧指点有方,但应了习近平总书记的一语中的:“空谈误国,实干兴邦。”笔者把此话延伸一下:中国知识分子诸多的空泛之谈,已经误了多少国事,而缺乏实干的精神和行动,又那能兴得起中华之邦?


    中国的问题太多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改也属不易。媒体告知,总书记再次造访西柏坡,为何?在*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习总点明,*面临的“赶考”远未结束,重温中共进北京前所立6项规矩……这是要在*的历史中去寻找支撑的力量。


    但愿马世芳、陈丹青等“独立知识分子”,也在实践中着力改变“退步”的局面,与时俱进,“进步”起来。


    2013年7月15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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