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哪间医院治白癜风好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832534474695433907&wfr=spider&for=pc引言
小小酒馆一坐,大碗潞酒一喝,坐着站着不说,吃饱喝足痛快一个。”只要见到一坛坛的白底黑花的大酒缸,只要见到平民商贩进进出出,没什么说的,这一准是京城大小胡同、犄角旮見无处不在、无处不有、名扬都城的潞商“大酒缸”。
清朝民国时期,大酒缸是遍布京城的一种平民化的小酒馆。因馆子里为酒客预备的并不是方方正正的酒桌,更没有洁白讲究的帘布,有的只是一口口的大酒缸,缸的上面盖着厚木板,板上涂上红漆,旁边或者放着小板凳,或者砌起土台子。酒客要到此喝酒,或坐、或伏、或卧、或大缸上一靠,喝酒的情调可谓放纵、千姿百态。
一顿狂饮过后,酒客图的就两个字“痛快”。唯屋里左左右右放的都是“酒缸”,经营非常简单,既不讲究设备,也不注重招待,有的只是古代饮酒的奔放遗风,和更具“平民”的典型特点,服务员清一色的山西汉子,顾此,该行当的经营者们统统都得到一个朴实的店铺雅号“大酒缸”。
大酒缸最早出现在北京城应该是明末清初,成书于清嘉庆二十四年(年)的《都门竹枝词》已有大酒缸的记载:“烦襟何处不曾降,下得茶园上酒缸。”道光二十五年(年)京师大学者杨静亭在他的《都门杂咏》中也言:“严冬烤肉味堪饕,大酒缸前围一遭。”
这位杨先生看来吃肉喝酒后,酒的甘甜、肉的鲜美让他长久难以忘怀,为后人留下了赞美潞商大酒缸的精甚诗篇。一坛坛潞酒的运京、一批批潞商的传承,一直到民国末年,大酒缸在北京至少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
开设经营大酒缸者均为清一色的山西人,且以潞安长治、平顺、壶关人最多。在北京的闹市中心大量分布,几乎北京城内一些重要街道都有,如东四、西四、鼓楼以及城门口附近的大街小巷处处可见。《燕都》记载:“东四牌楼十字路口迤南路西有山西人经营的大酒缸两家,每日门庭若市。
其门外有炸虾、爆羊肉等佐酒看品的商数家,顺客摩肩接,使东四市面形成一个饮食业的华中心。”大酒缸的字号一般不被百姓所提及和称谓,如西单牌楼有名的“三义勇大酒缸”,人们只说“到西单牌楼大酒缸喝酒”,很少有提到”三义勇”此酒铺名称的。掌柜和伙计的名字人们更是不会记下。
进到“大酒缸”完全是直呼“老李”、“老张”和”老王”,因为平民酒馆没那么多的讲究。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到大酒缸喝酒者也多为下层社会之平民百姓,尤以半相汗臂,肩扛烂衫的小商小贩和出苦力的劳动者为主要服务对象,在这里平民百姓可以谈天说地,可以论古道今。
最主要的是酒缸铺里时常备有自制的新鲜菜,物美价康,顾客每每到此,都可以落个酒足饭饱。一天的劳苦疲意、苦闷忧愁、一醉解千愁,“晋人善卖”信非虚语。古时人们喝酒讲究大碗酒、大盘肉。大酒缸还是这种风范,如果笃守孔老夫子的“割不正不吃”,那最好不必涉足大酒缸。
在年9月10日,京师《大公报》一位记者同样按捺不住“大酒缸”的诱感,酒足饭饱后,大笔一挥写下:“这些大大小小的大酒缸之中,可以实地考察出形形色色的社会风尚,同时也能使你亲身得到民间的真风情,所谓到民间去的朋友们,正好到大酒缸走走,有种种从民间流传出来的材料,贡献给你们。”
大酒缸不愧为大酒缸,卖酒是吆喝生意的最高境界。而出售的酒中又以白干为主,山西治酒、潞酒、良乡黄酒、莲花白都在吆喝的叫卖范围。进入大酒缸,喝酒者更有特色,以斤论两嫌不痛快。普通老百姓不以斤不论两、称为“个”。他们一跨入大酒缸的门,向掌柜的开口就是“来一个”,即一酒。
每碗酒大约三四两,价值四五枚铜钱。酒客也有用酒坛子买回家自用或送人的。大酒缸里的菜非常简单,除以花生米一类的东西为主外,春天的“香椿拌豆腐”、夏天的几样青菜、秋天的蒸蟹、冬天的冻鱼子等等算是及时的食品。
山西特点的面食,猫耳朵、水饺、拉面、养面、刀削面是大酒缸中的主食。特别是刀削面,是材料与技术的结合,用一团和好的面粉放在左手,右手持刀向下削面,削到锅里的面煮起来不大不小,不厚不薄,恰到好处。面煮好后,碗内浇上肉汤,便名之曰“刀削面”。大酒缸的厨师一高兴,一团白面头上一顶,双手挥刀飞舞。
刀削面下锅的过程更是“龙飞风舞”的一张中国画卷,此时,酒客吃出的是气、吃出的是艺术、吃出的是美景。其实真正吸引酒客的是每碗刀削面仅卖五个铜板的价格,两三碗即可饱腹回家啊。个人进到大酒缸,二两白酒,一盘花生米,三碗刀削面,吃的酒足饭饱。酒香味美,物美价廉。低头而入,挺躯而出。吃饭的途径虽然与达官贵人不同,而吃饭的目的与结局,则毫无疑义。
大酒缸的门外,小吃同样是五花八门,品种繁多。小推贩摆在大酒缸门前的下酒菜、虽然多多少少影响大酒缸自己的生意,但是,很多酒客正是为了酒缸门前的吃食才去喝酒的,再者,这些小推贩也多为没有大的资本、勉强维持生计的山西小买卖商人。所以,大酒缸的掌柜并不驱逐他们,而是互惠互利。
大酒缸门前的小菜摊,主要经营的货色是:爆羊肚、酱牛肉、猪头肉、羊头肉、羊腱子。卖这些肉杂割的小推主,要长期在大酒缸门前做生意,当时是要向大酒缸纳租的。他们同样有自已的买卖方式,塗毒同样打出“真正爆羊肚、真正酱牛肉“的招牌,从不掺假,“真正”二字值得推敲,经得起考验。
所以,京城里的很多人本来不会喝酒,但为了雪去吃爆肚、酱牛肉,只好进得大酒缸,要一个酒,目的是要吃大酒缸门外的东西。每当秋冬季节,羊头肉、羊腱子上市,大酒缸门里门外更是顾客满堂,热闹异常,路过此处足以能达到让你“闻香下马”的程度。
中元节过后,大酒缸的掌柜同样别出心裁,将烤肉的炙子、爆肉的铁镗高高挂在大酒缸的门脸之上,这种招幌的陈列,当时在京城可谓蔚为大观。
上世纪三十年代,《大公报》的一篇美文曾这样描述北平城里的大酒缸:“我们在大酒缸里,可以看到两种相悖的现象,好的现象是俭朴之风,坏的现象是酒后丑态百出。而耳朵里听到的多半是民间疾苦之声,里面决听不到令人欣悦的消息,那些沉到酒醉的人们,并不是真正快乐,大半抱着一醉解千愁的态度,这也就是一幅民声的写照吧。”
在中国的商业历史发展进程中,明清两朝直到民国,数百年间,活跃着一支被誉为“天下第一商”的商旅,足迹遍布我国的大江南北,从事的行业涉及金融、饮食、服务、医药、运输、铸造等数十个行当,他们代代传承着祖宗的事业,发扬光大,独占商界之整头。
一位美国学者在其《贸易报告》书中这样描述道:“只要有麻雀的地方,你就能见到他们经商的身影。”这就是山西商人。很久以来,在收集、整理、触摸到的晋商历史文化资料中,潞州商人作为晋商的中坚,许许多多深邃的有关潞商文化、潞商特性和潞商史迹,一直盘绕在脑海,深深地震撼着我们。
如何对这样一支“潞、泽商人甲天下”的商队去走笔行文?如何对这样一支“非数十万不称富”的商界劲旅去评定?当通过对潞商的了解、认识、感知和总结后,我们会发现,历史的岁月并没有淹没潞州商人的足迹,在人们的记忆当中同样清晰地留有潞商烙印。
回眸潞商所走过的道路,“辉煌”两个字突然出现,潞商的足迹、潞商的精神、潞商的经营、潞商的业绩、潞商的作风等等都有着闪光点,用“辉煌”去作结论,也是太恰当不过了。
结语
潞商是部写不完的书,不论是给紫禁城铸铜缸的匠人、也不论是给王侯剃圪脑的理发匠,他们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已离我们远去。但数百年来他们的经商业绩和许许多多的商人事迹还很多很多,潞州商人的贩绸历史、运盐历史、输铁历史、烧瓷历史、造酒历史都有待我们去发现、挖掘、整理。